2015年对我来说,是一个360度的大转弯。去年的《顿足 2014》里,我还在写「希望在即将到来的2015年,得到一些机会,做出一个决定。」那个时候的我很期待可以赶快找到个工作滚出学校,不过很快地——我现在都难以复原当时的心态——决定把这个博士继续读下去,或者说,暂时苟且下去。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或者是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第二次面试(也是我最后一次面试)之前,我在日记上写「妄自菲薄,引喻失义,都是不好的事情。不求得到什么,真到手边了,再打算也不迟。」我一直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这次又缩了头。大概一时还没办法计算出这个决定对我有什么影响,可能我永远不会去计算它。
找工作的期间也伴随着我的分手工程。我像一个筹谋已久的小偷,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从当时的「家」搬回了宿舍。回头翻了翻那个时候我的照片,想想也挺奇怪的,那样一个不刮胡子不剪头发的怪物,还有人那么喜欢。大概以后不会有了吧。
分手是一项系统工程,搬家是小事,挥手作别也是小事,渡过那漫长的超调期才是最困难的。跑到潮湿的广州找本科舍友疗伤,没想到正掉进了前任刻画美好生活的漩涡中心。不过这依然是一个治愈人心的城市,正如他所讲的一样。
我是什么时候不再想他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之,我不再想他了。现在我们还有联系,偶尔也会出来见个面吃个饭,不再有波澜。这是一段已经打上了EOF的关系,里面的内容真切美好,可是已经和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了。
为了填充我分手之后的无聊生活,我尝试了一些成功或失败的事情:看话剧,跑步,喝酒,到处逛。因为暑假去南宁实习,我一个人去了好多地方,除了吃火锅很浪费之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也是可以非常开心的。在方所找Lu1签名,在十八梯踩着垃圾找路,在北海坐在沙滩喝酒,忘记是谁说的了,「可做可不做的,做;可放可不放的,放。」这应该是我博士生活两年半里最天马行空的六个星期,够好玩,够爽。
今年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做「不一定音乐广播」。给自己找点有趣的事儿做,大概是对抗无聊生活的最好方法。因为这个节目,真正爱上了音乐,重新认识了「表达」,跟勺子老师学习了很多人生经验,也收获了很多新朋友。虽然自娱自乐,但还是有那么十几位听众一直在听的。很开心。
自从妈妈发现了微信的视频功能,现在闲得没事的时候还会跟爸妈聊聊天。以前没想到,和爸妈聊天是一件这么令人放松的事情。无论是找工作还是滚回来读博,爸妈都是一以贯之的支持。对我而言,和家人互动,是最安然的。
2015年1月份面临的问题:感情和学业,现在一个也没有解决,大概一时半会也不会解决。科研虽然比去年稍微顺了些,可还是没有什么阶段性的成果,我倒是没那么着急了。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生活的全部,把焦距稍微变一下,能看到音乐,看到酒精,看到山河好大,看到那些同样在探索的眼睛。
好像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过过日子,关键还是要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