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柠檬叫“北京柠檬”,不够酸,也不够好吃,多被用作盆栽。我猜左思手里那盆柠檬就是这种。我觉得这个东西用来形容我们的话剧很合适,不够酸,不够好吃,但是好歹成型了,还意外受到了大家的谬赞。写篇日志,写写我这个其实什么都没做的导演所见的台前台后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
为什么要排这样一个戏,其实要问我们的温大编剧。在一开始毕联策划定大方向的时候,就想今年要做一个现代剧。理由很简单,古装剧要租衣服,花钱太多了。第一个想法其实是脱胎于某个学生节的节目,同性恋社会构架下的异性恋故事。剧本其实我们已经借来看了,但是考虑到这个题材有点重口,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内部自我审查的时候就被否定了。这个时候,多亏了温大编剧的才情,才有了这版柠檬的剧本。
至于为什么叫“柠檬”,而不是榴莲土豆哈密瓜,这就要去温健了。从第三方文本解读的角度考虑,可能是它是酸酸的,像是话剧里面的爱情。爱情总是件麻烦事儿。
于是在几版修改之后,出现了丁丁,出现了更多的演员,出现了更丰满的人物。这个故事终于成型了。
形形色色
选演员的时候其实已经比较晚了。演员面试的那天很火爆,九字班的同学对这个剧目都很热情——虽然那个时候他们读剧本的时候都读得一头雾水。因为没有那么多角色,所以在最后安排演员的时候颇为艰难。其实我倒有点后悔我没有演一个角色,因为最后演出结束后只出现了一张我彩排时候的照片……
排练的时候其实很辛苦,因为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排练的密度又比较高,大家抽出时间凑到一起排练很不容易。218,511,707,小树林和(前)快递集散地都留下了我们的台词和一遍又一遍完善的剧本。从去年学生节DV开始,闫伟就是一个完美的策划人;成哥应该是本剧里面最辛苦的人,不仅要去实现他“惊天动地的好棋”,还要组织大家下好这盘棋,殊为不易;曾哥是个好艺术指导,给了很多有趣的有意义的想法。
其实在一开始,剧本的主线是比较完整的,而最为精彩的笑点,大部分是大家在排练的时候碰撞出来的。在去蒙楼彩排之前,我都不知道郜哥会掏出一个镜子;海桑的西服也是最后一天他自己设计的,颇为精彩。有的时候我会在脑袋里预设出一句话的语气,但是真正听到大家的表演,才知道大家的想象力和表现力比我丰富得多。
女主不止一次的抱怨男主,写的词太没有逻辑性(我也这么觉得),但是还是很稳定的背下来了,而且非常动情;至于我们的男主,自己写的词,自作自受吧哈哈哈。
至于我为什么当导演,大概是因为我没有角色,也不善于做组织工作,那就给我个高大上的头衔吧~
想起来很美 简单又粗暴
那个背景墙的糟糕点子是我想出来的。当时觉得可能会很震撼,但是最后发现有点费力不讨好。从我和温健去大红门买布开始就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撕布弄了一个晚上,缝起来更是通了两个宵。一帮老爷们趴在218做针线活,想想就觉得可爱呢。
这个东西做得太匆忙,我估计形势严重不足,不过好歹成型了,没有辜负大家在218辛苦劳作的几个晚上,也没有辜负大家在布上写的动人的话。
同样骑虎难下的故事也出现在海报工作中。第一版的海报(迷宫)是我在很久之前就做好的,大概弄了两个小时;第二版的捏柠檬是翘楚的想法,所以是个好海报;至于最后那版主楼的……做得我眼睛都快瞎了。而且做出来效果也没有想象的好,还出现了几个错别字。当然我知道,你们不会有几个人把它看完的~
南方的姑娘放起了风筝
当我告诉温健让他写歌词的时候,他表示很不解;当我拿到他的歌词的时候,我也很不解。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好朋友张海旭,他帮我们写了这首歌的三个Demo和四首插曲。第一版曲子欢快且洗脑——我当时一晚上脑袋里都是那首歌;后来给张海旭看了我们的剧本,就有了这版。我唱不好,但是我很喜欢。其实温健最后的歌词还有一段rap的(误),到时候他自己发出来,你们自己体会吧。
我的眼里只有女生
在我谢幕的时候,据说有人吐槽“魏磊的眼里只有男生”。但是其实我不会告诉你们,女生舞蹈我眼睛都看直了……好吧我是ws男。
我觉得那是本晚会最high的部分。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女生了……
没出现的故事
我本想给本剧加一条副线(另外一对情侣的故事),但是被大家一致否决了。本来想写个番外,后来实在没时间,食言了。
本来我还说要拍一个DV(我就是一个如此喜欢放空炮的人),已经和温健拍了几段了,结果最后摄影师太忙,也就没弄完。我写了半副歌词,也就没用上(其实主要是写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外一个DV,多亏了给力的桑祺和柴华,大家才能看见。相比之下我太懒了。
还有,其实我希望最后一段能有大家合唱校歌的场面的。
关于爱情
以上都是兴。
在拿到这个剧本的时候,我曾经试图问过别人,如果你知道你和即将成为恋人的人/现在的恋人以后注定会分开,那还会不会跟Ta在一起/会不会分手?
答案不尽相同。于是我就知道这个剧本是有意义的。
《柠檬》这部戏,探讨的就是我们对未来的看法。有人说这种“宿命论科学化”的观点很大胆,但是我觉得,其实生活中本身就充满了各种宿命。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看到未来,有些人会狂喜,有些人会消沉,有些人会像南风那样顺从,有些人会像左思那样反抗。男女主角都是勇敢的,你们呢?
我更喜欢南风的态度。未来对我们颇多设置,顺从它其实更是勇敢。与很多人相比,我更喜欢去接受现实和未来对我的设置。顺从它,接受它,其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南风的爱情并不卑微。“顺从命运的安排也是一种勇敢”。就像我在台上说的那样,我相信命运,但我更相信爱情。等到命运降临的那一天,张开双手接受就是。对于左思,放弃不也是一种勇敢么?丁丁在等着你呢~
剥离去这层壳,我们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左思爱上了女学生,但这个女生不爱他。中国美国都一样,但是有了这样一个所谓“反乌托邦”的架构,故事才有了现实的意义。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上下左右四个人的生活状态,不就是我们未来的一种可能性么?这个时候我们才二十岁,敢爱敢恨,敢想敢做,而以后呢?
没说的话
在我致谢结束的时候,大家就把我抬起来了(好爽的感觉,当时希望能再被扔几下……),有几句话没说,关于未来,关于那些我们可能已经模糊的看到的未来,作为毕业的感言:
要毕业了,希望我们毕业之后还像大学这样会做梦,敢做梦:你们还会梦到这个园子,我希望你们偶尔也会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