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

柴女神和我的新年


{ 北大 }

《看见》

说实话我并不十分喜欢柴静这个人。

柴静太有女神范儿了,公知不受待见,女公知也好不到哪儿去。人人上泛滥着柴女神的脑残粉,她也大有超过白岩松成为各种警世恒言的发源地。

2013年的第一个晚上,复习不下去了,满腔的考前焦虑和橘千鹤郁郁不得的失落,跑去北大看新年的博雅塔。结果被水塔放了个不大不小的鸽子:它只在跨年夜亮灯。

黑黢黢的博雅塔和瑟瑟的寒风像一盆西伯利亚的凉水浇灭了我新年的第一缕曙光,还没到我头顶全都化成了冰碴,呼啦啦的不够彻底。悻悻拐到豆瓣书店,就撞见了这本书。起先想,自己如此不待见她,买了都不好意思拿到人前看;转念想,考试周大概约我自习的人估计也对我没什么想法了,自己抱着书在寝室看,不被人瞧见,也可用这碗心灵老鸭汤把冰碴化一化,浇得也更彻底;自己不想留着还可以送给交好的柴粉,顺水人情一举两得。于是就抱着这本书吹着寒风滚回了学校。

以上是兴。

在打开这本书前,我豆瓣的吐槽词都想好了:“你又不是金素梅,干嘛要学许知远。”柴静给我留下的印象大抵是许知远那样的阴沉治愈系,喜欢讲故事,但是故事支离破碎,看着惆怅,最后什么都留不下。不过读完,再看这俩人,同样的文风,柴静不知道比许知远高到哪里去了。

许知远我买过一本《中国纪事》,都是些小文章。故事都不错,但是记不清了,这本书我去年去上海的时候送了人。许知远是个忧伤的年轻人,忧伤过头了,不提供观点,看完那本书只会跟着他一起忧伤,流水一样什么都没留下。可能是因为期末考试期间心灵比较脆弱的关系,看《看见》的时候我还哭了几次。虽然是同样的小细节、小故事,柴静老师给了我另外一种看事情的角度,或者说,她在书里面讲述了很多我想不到的思考。这种思考我不置褒贬,但是总不像纪事那样蜻蜓点水若有若无。

看完这本书我倒想起了孙玉胜那本《十年》。孙玉胜也是央视评论部的人,那本书讲的是93-02这十年的故事,柴静这本书也算是接档。《十年》这本书的时代背景离我已经有些遥远了,但是遥远的东西现在看来才足够有趣。

看了两本关于央视新闻评论的书,觉得其实做新闻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但是自己做不来。

柴静在书里面提到了一句《金刚经》里面的话:“念起即觉,觉即不随”,查了一下,很多版本,“念起即觉,觉之即无”,“念起即觉,觉而不随”,“念起即觉,觉已不随”,“念起即觉,常觉常照”,“念起即觉,不压不随”。我并没有找到这句话最初的出处,现今常被引用来警示人们戒除手淫。按我的口味,我是最喜欢最后这句“念起即觉,不压不随”的,但是做起来,哪那么容易。就说当下这摊子,不压不随需要多么高的道行。

所以我得感谢柴女神,她让我安静而无用地度过了橘千鹤的一天。可惜这书看得太快,多消磨几天,这期末考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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