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

作为过客的上海


{ 上海 城市 }

第一次去上海是两年前。彼时SB会还没有开幕,我和老五站在外滩看着满满一江人,都是为了看那个不到五秒钟的东方明珠大炮仗。人群散去,从外滩走到了杨浦大桥,然后再瑟瑟地往回走。

那次到上海,连江都没过。

再一次到上海,高铁已经修了起来,轰轰轰五个小时到了虹桥站,这个地方的立交桥设计得繁复以至于我一直没有看懂它的走向。在地铁站,还是绕了个大圈子才见到老五,好在这里不像上海火车站,信号不好到上下层都打不通电话。

这次来上海完全破坏了我对上海地铁的好印象。奇葩的一号线站外换乘和各个堪比西直门的换乘站,让我觉得平时骂北京地铁它该有多委屈。公共交通并不打折,出行成本基本上都控制在六块以上。上海的公路也让我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它在歧视自行车。作为一个单车刷街的爱好者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次过了江,见到了东方明珠地下的滚滚人流和外滩的夕阳。我觉得从浦东望过去的黄浦江更漂亮。

在静安寺,这个“寺”的构架把我吓了一跳。雍和宫附近的商铺都是卖香火的,而静安寺的一楼还是各种买不起的衣服。同样的还有田子坊和豫园。豫园像是放大版的王府井小吃街,而田子坊则是街道变成1/3的锣鼓巷。一大会址人头攒动,和旁边的新天地倒也相映成趣活脱脱演出了一场建党伟业。

上海的古迹明显没有北京那样充满了冲撞。事实上,在上海我觉得所有的上了年代的建筑依旧是躁动的。外滩上这种建筑不必说,和后面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金刚芭比甚为融洽;就算是静安寺这种,在闹市区也像被拍扁了一样。这和北京不一样,故宫虽然人多但是那种前朝旧迹的不合时宜感还镇在那里,孤芳自赏地对着天气好才能看到的远处的国贸三期,天际线同样被破坏,但是这种愤愤然的清高在上海是找不到的。

上海的公交司机很暴脾气。和北京的公交司机不同,他们更喜欢大骂而不是在背后碎碎念。去吃生煎,老五掏钱,阿姨说:小姑娘你好大方伐。在交大食堂,听见一个女声高亢如同吵架,后来发现只是在开玩笑。而街头的年轻人,拥有我所不能形容的特殊道行一样,各个都像白领,不像我们各个都像民工。

魔都确实有魔力吧。各个方面都是这样,把我抓住不想放开了。

然后便是交大。交大真的是一个我去了就不想走的地方,我指的是郊区的闵行理工。这园子比清华大很多,走起来颇为费劲;我第一次去上海,对它的评价就两个字:透气。没有太高的楼,楼间距也很大,宽敞的路和湖面,草坪也不像主楼前广场那片那样寒酸。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交大的校园有如此浓厚的感情。

后来去东上院蹭了一节课。椅子摇摇晃晃,老师的上海口音倒也可爱,把自控魔电复变信号堆在一起讲了。教学楼也是透气的,虽然被告知没有空调冬天也很冷,但是谁叫我是在上海最好的季节来的这里呢。

整个园子都很明朗,不像清华,树太高,压得厉害。我没去过几个学校的校园。这里面,中科大和交大的园子我最喜欢,前者好像憋足了劲儿,阳光上进得和他们的校歌一样;后者却像是个避难所一样,烦恼一扫光,只留下那草坪上的碧绿和湖景房在湖面的灯光。安逸又不让人懈怠。

谢谢小妹的招待,也谢谢整个交大带给我的感觉。我真的不是她的男朋友。

有一点不想留在北京了。如果有机会,去闵行找个活干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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