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写的故事开头。之所以不继续写的原因是我都不知道我要写什么故事……
于是就这样了。几百字的小开头。写得很无聊。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做梦。比如我。我时常试图整个晚上处在无梦的状态,但是往往适得其反,每天早上或是中午爬起来都是腰酸背痛,因为我一般都是板着身子忍受着梦的临幸。然而我终究期待着喜欢梦见一些美好的事物,以填充我并不丰满的梦想。
最近做的几个梦并不理想。我大多都是梦见一些毫无意义的场景。既不快乐也不恐怖。其中一个梦的情境是我的高中物理老师给了我一套化学题,我分明意识到这是某年国际竞赛的题目,但是他一口咬定这是他专门找给我的复习题并让我好好做。题目还没看清楚,这个梦就换台了。之后我又站在北京某处破败的红墙下,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并不焦急,只是站得腰酸背痛,总之他/她/它/铊都没有来,我就这样腰酸背痛地醒过来了。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我前一段时间总是出一身冷汗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梦折磨得我愈发嗜睡,每天至少有十多个小时被迫在床上与这些不咸不淡的梦厮混。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安。好在期中考试就要结束,浮云即将散去,这多少为我继续和梦境搏斗增添了一点心安理得。
期中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去KTV唱歌。我仍然觉得卡拉OK这个名字更为有趣,阳光且不洋气。管它呢,大家都这么叫。我前一段时间刚刚满十八周岁,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理直气壮地进入声色场所,虽然以前我做贼心虚进来的时候发现它仅仅是欲拒还迎地声明它原则上不接我这种客。
唱歌很容易展现出一个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闷骚男变成了麦霸,猥琐男也纯情地唱起了情歌,唱到动情处甚至他快猥琐地哭出来了。更多的人在发呆,偶尔笑笑神曲的魅力,更多的时候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这样一个嘈杂喧闹的环境中,灵魂的抽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讲故事大概是人天生的技能。从婴儿哼哼唧唧开始,人类从未放弃对诉说的执着。街上的每个人都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连将爱那样单纯的情节都能拍成电影,何况我们复杂的人生。并不是只有话痨一样的人喜欢讲故事,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曾经给自己创造过一个故事。
我们爱故事,因为我们有希望。
但是终究故事难免变得暴力疯癫乃至伤感。这个时候希望已经不能成为故事的泉源,我是不太相信迟暮的人生还有什么高远的期待。伤感的故事是最棒的故事,因为暴力敲打的是眼睛,荒诞敲打的是脑袋,而伤感敲打的是时间。
但是为什么我不会讲故事了呢?
我曾经惊叹于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叉的花园》里面对那个迷宫的构架。生活毕竟是混沌的,参照和拷贝别人的经历毫无意义——这就是故事无用的理由,也是故事迷人的理由:每个故事都是你可能发生的故事。只不过可能当初少说了一句话,或者写日志的时候少写了一个字。
我不会讲故事,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让时间推着我向前行了吧。
对于生活的逆来顺受是一个人故事的尽头。从此世上就不再存在他的故事,代替它的是洪流里面的物体。有公式可以描述,也很有可能在一个并不长的时间长度里面有着精确的解答。但终究谁还都是会挣扎于生活的,所以在洪流中依然有着我们的故事。
另外——你们不觉得上面那个故事的开头百搭么~